欧克沃特

好早之前翻lof的时候看到一大把车祸文，刚好最近心情微妙所以突然想来玩玩车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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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车祸。

晚十点，东京。
长月夜正濒临死亡。

当叶月阳赶到手术室外的时候肇事者已经很冷静地坐在那了。这是一场没有理由的碰瓷过瘾而已，后果不在那人的考虑范围内。他有精神疾病这个理由。

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让叶月阳等待一个几乎能预见的结果还不如让他去数日本有多少粒沙子。
他来回地踱着步，鞋子的胶底和地面相蹭，在手术室门口发出粘性的声音。
这不是他想要的。
门框顶上的灯灭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向等着的二人点头致意并表示「我已尽力」之后，开始交代身旁的小护士接下来的安排。
手术协议书是叶月阳通过电话同意代签的，现在按照上面的要求只能吃下这颗苦果。
所有人交代事情的时候叶月阳都很认真地在听。他需要把长月夜的后事处理得妥妥帖帖，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随意对待。
联系过长月夜的父母之后，叶月阳进了长月夜躺着的房间，准备打电话给长月家的老爷子，但是他连看屏幕的眼睛都在颤。
房间没拉窗帘，月色正好，泻得满地满身满眼。
叶月阳仔细地看着挚友的脸。他的眉头没有皱着，依然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刘海稍微长长了些，他们早上才约好明天休息日帮对方剪头发。他两鬓的发丝还黏在脸上，叶月阳伸手帮他拨开，指尖穿插梳弄整齐。
突然想象中长月夜倒在路旁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周围是茫然的人群、车、刺鼻的尾气，还有鸟扑棱翅膀飞向天际的声音。没有血迹。八月的天也蓝得晃眼。
连离去也是这么安静的一个人。
叶月阳的手掌覆上了长月夜的肩头，按往常的习惯弯曲手指搭住，不由得看着他的锁骨感慨这人又瘦了，下次应该多给他吃点咖喱。毕竟咖喱下饭，他每次盛得都多。
老爷子那边电话通了，叶月阳就舔舔干燥的嘴唇开口叫了声爷爷。
爷爷说你小子怎么会来电话。他说爷爷，我没照顾好夜，对不起。然后老爷子沉默几秒立马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叶月阳的手机开始震，他接起，两边一阵沉默，爷爷说不怪你。声音有些哽，估计还是因为刚听见儿子带来的噩耗被证实了，心里难受。
叶月阳没什么好说的，既然都知道就不用再重复一遍来刺激他老人家，省得也一口气提不上来。
挂了电话垂手，叶月阳看着长月夜，干瞪了一会儿干脆坐在床边，俯身抱住他，将脸埋在长月夜颈窝。气味安稳得让人想睡觉。
但是不能睡，马上要十二点了。
「夜，醒醒，要交换了。」
「你的月份不起来大玩一场吗？」
「你不是还约了大家明天去亲子厨房作义工？」
「不想起来也没关系...伯父伯母在往这边赶，但是procella怎么办？」
......
手表上十二点的滴滴声响起，窗外明亮了一瞬宛如白昼。可能是不知道哪处的烟火。
「...还有我们国中时畅谈的未来。」

耳边传来的是平稳的呼吸声，虽然有点麻，但仍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与另一人的手十指相扣着，身子被抱得有点热。
长月夜借着月光找准叶月阳的耳廓咬了咬，听到迷糊的应答后开口，
「阳？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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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车祸要死人的，谁说死人要车祸的。不对任何他人他事，只是一点对自己生气的感慨。不用懂